韩家老者道:“民不与官斗,赵侠士再厉害,难道还能斗过官府?那彭六郎的爹,可是府尹大人,在本地只手遮天,谁人敢惹?唉!我曾劝过赵侠士,莫要蹚这滩浑水,不能平白连累了他,可赵侠士却执意留下,非要帮小老儿一家讨个公道,护小老儿一家周全……小老儿着实是怕赵侠士亦因此而得罪那彭六郎,今后在青州再无立锥之地啊。”
陆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位老丈说得倒也不无道理,赵玄黄再厉害,可终究是一介草民,即便不惧彭四郎,甚至将府衙拆了也无人能阻,可这毕竟治标不治本,如此非但帮不了韩家,没准还会惹得彭六郎极力报复。
这天底下不公平的事太多了,多得数不清,让人没法子一一都去惩恶扬善,可这韩家既然与赵玄黄有些渊源,陆沉便自衬不能袖手旁观,看在赵玄黄的情份上,别说是小小的府尹之子,就算是布政使的儿子,他也照收拾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