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可算坎坷的路程,他老了。背驼了,腰弯了,仅剩下的数茎头发,也如银丝般的白,但是他的心没有衰老,仍如先前那样激情澎湃。不知为什么,碰上这些常常在当面或事后指责他的人,他就变得缄默、拘谨,甚至惶恐起来。
主席还在等待着他的答复,丝毫没有怜悯的心意,老郝低声地求着:“明天不晚吧!豁出一夜不睡,也把两化一板找到。”
主席沉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吧!”老郝如同犯人听到释放似的,慌忙拄起拐棍准备回家,他的孙女早就在桌旁,等着爷爷帮她做功课了。但是未及跨出门槛,主席又叫住他:“老郝同志,你等等,咱俩一路走,我有件事想和你谈谈。”这是头一回的新鲜事,他用戒备的眼光注视着主席的行动,预感到一场风暴来临了。
“老郝同志,本来想明天谈的,我想你是个党员,同事这么多年,我也知道你的性格,你喜欢痛痛快快——”
“你说吧!”
“随着形势发展,工会工作也需要向前走,老郝同志,你是老工会工作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