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有罪,他也罪孽深重。
云锦初看着他脸上的茫然冷淡道:“你想不想死跟我关系不大,墨景岳我们留着还有用处,你要是死在我手里,他恐怕就没那么听话。”
“如果真的觉得墨景岳做的那些让你没脸活下去,那你就自己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投河也好,上吊也罢,没人拦着你。”
她说完后朝着一旁道,
“给他一匹马,他愿意走就走,不愿意走就随他。”
旁边有人腾了一匹马出来牵到了墨锡元身前,云锦初也没再多说什么,直接翻身上马就领着人朝前走去,马蹄声在夜色的山里显得格外的重,等他们走了些距离,原本一动不动的墨锡元突然抓着缰绳翻了上去,然后骑马跟在他们身后朝着玉山而去。
他还有好多事情想问,他也还有好多疑惑没有弄清楚。
父王不是他这么多年所看到的父王,那他做的事情又只是云锦初说的那些吗?
墨锡元垂头看着手腕上的血迹,他却隐隐觉得父王还有事情瞒着他,哪怕今日桩桩件件已足以让他难以接受,可刚才云锦初嘲讽父王的时候,不是他勾结南楚的愤慨,也不是他杀害祖父的怨恨,而是一种不耻鄙夷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