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说不呢?”
她这一问,对面之人却没了动静。
似乎已是等了许久,沈明才道了句:“我左右不过是个残废,死了便死了罢,只是不成想是死在你手里。”
“……明知道我不会杀你。”
沈明轻轻地笑了笑,双颊苍白得犹如光洁的细瓷,“别的都行,唯有这二物不行。”
说着,他扣紧轮椅,似要发动机关与她拼死一搏。顾飞倾心中难受,只是道:“……你晓不晓得羽凌如今危在旦夕,只希望你切莫再耽搁我了。”
正待此时,忽而一阵刺目光芒从天际袭来,夜色逐渐亮堂起来。
李相商脸色变得难看:“江谢有人接令。”
他话音刚落,就见门口又缓缓走进几人,一身青衣飘逸如云,气质不凡,正是以前医治过她的青翎。
“羽凌所需之物,我已尽数送去,就不劳烦顾姑娘担忧了。”
还有一人眼中透着疏离,服装她也曾见过,是千机阁的娣子,她行了道礼,便自报家门。
“千机阁,竹泉齐笙心。”
今夜有她们,真是难以招架。顾飞倾瞧着沈明被她二人遮挡在后,“……你是道派娣子,在江谢夺物?”
齐笙心不以为然:“夺物又如何,如今天网令捉得非是我。”
她所言甚是,顾飞倾无以回答。
“顾道友,你有你夺物的缘由,我也有我夺物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