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人知道,那支手机陆瑾笙多数时候都带在身上。
终于,在2016年年末的这天,它响了。
几个小时前才躺下,大脑跟肺都吸入了不少的尼古丁,可现在,他却异常清醒。
电话被自动挂断的前一秒,陆瑾笙接起。
安静的卧室里,手机里除了些微滋滋的电流声再没有其他声音了。
连轻微的呼吸声都没有。
沉默异常。
陆瑾笙不开口说话,那头也不开口。
于是无形中,好像有一股硝烟弥漫着。
两边都沉得住气。
顾寒生眯眸站在阳台上望着外头模糊的别墅风景,他面上十分平静,但心里却翻腾着惊涛骇浪。
没有声音比有声更可怕。
这天早上,顾寒生和陆瑾笙,隔着电话两端,双方均没有吐露一个字,但这通电话却长达五分钟。
像是一场谁都不肯认输的较量。
最后是怎么挂断的呢?
陆瑾笙这支手机各方面性能跟不上,长久不用,无形磨损很严重,加上久不充电,自动关机了。
通话中断,顾寒生敛着眉目间分外浓稠的情绪,半阖的眸中点点坏情绪一点点蔓延开来,而后便像是雨后春笋一样开始在心头生长。
这种感觉源于凉纾带给他的未知,也源于他无法掌握电话那头的人。
这种感觉实在是有些糟糕。
顾寒生觉得自己需要舒缓一下,他回了卧室,凉纾还在睡,他没看她径自去衣帽间换了衣服,然后穿戴整齐下楼,一身商务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