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可远沉吟了好半晌,脸色有些差,“您是要不敏给您一个提议,如果可能的话。其实师相能将这些掏心掏肺的话讲出来,不敏是有些受宠若惊的。因为……嗯,这是极敏感的问题,每个官员都会害怕的事情。应该把这一点讲清楚——不要拐弯抹角——事实是明摆着的,这的确是一个极重要的问题,百官有权知道,也有权对此事发表见解,应该让所有官员去议。”
高拱眯着眼笑了,眼神中既有赞赏也有些不悦。他对于可远这番圆滑的回应不悦,又对他这处事老道且不愿轻易涉险的态度而感到高兴。
高拱:“但是可远,你还没有给我具体的提议呢。”
于可远停顿了一下,然后道:“师相,很抱歉,我没太理解您的意思。”
高拱:“换一个角度吧,倘若你入仕了,在这次谈话中,你冒犯了我,你希不希望我回到内阁,用这个‘清廉册’,查查你的生平,你的某些隐晦的不能公之于众的事情……”
于可远苦笑一声:“师相,您是知道的,和不敏一样清楚,这不是大明朝该有的制度。不管怎么说,这种对内揭发检举的行为,都不会发生的。”
高拱:“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有这个能力,你是打算这样做的。但是目前还没有能力办到,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