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个孩子完成课业后睡下,姜糖拿了弓,却没有像她说的那样明天出门,而是连夜上了山。
元相依然没有关窗的习惯,而今晚,连屋门院门都罕见地开着,呼啸的缝隙从大开的窗灌入,几乎要吹灭案前的油灯。
手里的书许久没翻过一页,他端正地坐着,似乎是在等人。
积雪被踩动的声音响起,姜糖稳步走来,坐在他对面:“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师,风听月在哪里?”
元相睫毛动了动,眨掉雪花:“她不值一提。”
心微沉了些。
她最不想见到的事还是发生了,元相果然和听风山有关,甚至根本就是听风山的人。
“对你我来说,她不值一提,但对小香他们来说,她就是可以拿捏他们生死、甚至以此来威胁我的恶魔。”姜糖摩挲着手里的弓:“大师,你知道的,如果她知道在背后嫁祸她的人是我,一定不会放弃这个想法,甚至会做得比你我想象的更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