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娘!你少说两句吧!”
“还不是因为你呀!咱们农门庄户,只有吃不饱瘦棱棱的,能有几个像你这样的?论我说,你早起去山头跑上十几里地,肯定就瘦下来了,非要求着这丫头做甚么,她那拔罐法,还不知道有没有用哩!”
王氏仰着脖子,往门缝里头拔声喊话。
边上的山子一声不吭,他叫晌午边的日头晒出了满头的汗,他浑身油腻沾粘,开始气喘吁吁起来。
身子实在太虚了,他也不是没想过去山里头跑步减重,可是他跑几步就喘,膝窝子还隐隐发疼,压根没有办法坚持下来。
“娘,你回去吧,我自己跟文娘子说。”
“说什么说,她收了我的银子,还给我甩脸子——”
王氏话未尽,门吱呀一声开了。
只当秦深临时改了主意,王氏刚想得意刮刺一句,谁想兜头扔来一吊铜钱,正中她的鼻梁!
“哎哟,你个小贱蹄子!”
王氏捂着鼻子,还要往院子里闯,却被边上的山子拦下:
“娘!你就别管了好不好!我心已决,你就别帮倒忙了!”
王氏素来最心疼儿子,见他真正发了火气,才闭上了嘴。
他一脸坚决的垂手立在门外,凭她说破嘴劝他回家,他都纹丝不动的。
陪着等了半个时辰,里头也丝毫没有要开门的样子,王氏被晒得不行,只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