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到石凳子上,想歇一歇,顺顺气。
阿芸从屋子里出来,就看见了莲心,奇道:“你今天起得真早。咦,外袄是不是穿反了?”
离得近了,才看清后者的脸色,煞白煞白,白得骇人,比昨天晚上吃的炖羊肉里的萝卜还要白。
“你,你,”阿芸手指着莲心,“你脸色好差。”
莲心的耳朵嗡嗡的,根本听不清阿芸说了什么,见她手指着自己,以为她又要催自己干活。
干活干活干活,没看见她很难受嘛!
就知道催她干活!
想到这儿,她怒从心起,一把拂开阿芸的手,有气无力地道:“笤帚就在那儿,你爱……噗!”
莲心冷不防喷出一口血,别说是阿芸,连她自己也被吓到了,呆呆地盯着手上的鲜红看。
“莲心,莲心你没事吧?你怎么吐血了呀?你,你等着,我去叫小姐,你在这儿等我。”
说着,阿芸就要走。莲心张了张嘴,不知是想说些什么,而后脑袋一歪,彻底昏了过去。
阿芸急了,费力地扶住她,朝小屋喊:“月荷!月荷你快来——出事儿了,月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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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心陷入一片无尽的黑暗中。
她觉得疼,哪里都疼。
从头,到五脏庙,到脚,无一处不疼。
她想喊,可是又喊不出来,只能生生受着。
再后来,那疼就慢慢消退了。莲心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这里不是柴房。
她下意识扭头,见谢云舒,阿芸,和月荷,三人站在她的床边,不解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