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阳。是薛慕阳!
她可以看见他笃定的表情,他温柔的眼神,他握拳的力度,就像一束阳光,穿破重重障碍,照在她头顶。
他在说:“加油,你可以的!”
他的力量凭空传到她的心里,她的眼睛一瞬间湿润,只觉得失掉的血格蹭蹭地往上涨,满血复活了。她挺直了脊背,紧抿着唇,勾起一丝大无畏的微笑。
“我不会让你如意的。”她看向宗华,说。
“看来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宗华冷冷说。
吃瓜群众有的沉默不语,有的叹息摇头。
“外刃紧紧咬住冰面,左肩与新的切线方向一致,不要扭腰摆臀。收腿动作在蹬冰后即放松,向支撑腿方向提拉,膝关节领先,形成前弓角度。”一旁的路今白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就像随意交代一下临出征的战友,他的语气慢下来,“别怕,集中精力,你可以。”
明明不是多温柔的鼓劲儿,可是那句“别怕,你可以”让她满了的血格几乎飙出来。
她微微点头,错开双脚,预备,起跑,流星一样滑出去。
她的眼睛里再看不见任何人。
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在平滑如镜的冰上,全力地随着灵魂的速度,前行。
两圈后,她已经与李翀并肩同行。
“哗嚓!”“雾草雾草!”
惊呼声,夹杂着眼镜跌碎的声音。
“简直是一道疾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