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妃的神色变了又变,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儿子极为的陌生。
她沉着脸,缓缓说道:“昭儿,你失言了。”
景昭讥讽一笑:“我是父皇的儿子,就算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父皇也不会真的赶尽杀绝,母妃在怕什么?怕父皇知道你和容家的不臣之心吗?”
“你住口!”容贵妃阴沉着脸,言语里是抑制不住的怒火,比之前更为旺盛。
景昭却犹觉不够,继续往她心窝里扎刀。
“母妃还记得那个夭折的胎儿吗?非母妃没保住,是太医诊出是皇子,父皇不想留,母妃便生不了,容家势大,父皇早就容不下了,母妃还不明白吗?”
仿佛有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容贵妃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屋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骨头缝里却冒出一阵又一阵的寒意,冷得她血液都要凝固了。
她动了动唇,想反驳,想呵斥,喉咙里却像被什么堵住了,颤抖得说不出半个字。
过了很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胡说!你......”
“我是不是胡说,母妃可以去问父皇,看是不是我妄言,但母妃,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