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护人先生!难道您不想向这位女证人提问什么问题吗?”审判长说道。
“哦……是了!这位是女证人……不,我没什么可问的,也不想提问。”
这时辩护人摇了摇脑袋,终于完全清醒了。这时他才明白站在他面前的真是茨冈姑娘葛拉莎,她是被作为证人传到法庭上的。
“不过,不好意思,我还是问几个问题吧。”辩护人大声说道,然后转向葛拉莎说,“女证人,您是库兹米乔夫合唱团里的歌手,请问,被告经常到你们团附设的餐厅去饮酒作乐吗?……也可以这样说……您还记不记得,每次的餐费是他自己出钱,还是别人替他付的?谢谢您!……这就足够了。”
辩护人喝了两杯水,蒙眬的睡意完全消失了……
瞎琢磨
炎热夏天的午后,空中毫无声音,也看不见一只飞鸟……整个世界就像一座被上帝遗忘的庞大庄园。一棵树叶低垂的老椴树长在典狱官雅什金的住宅旁,一张三条腿的小桌摆在树下,雅什金和他的客人,也就是县立中学校长彼牟伐夫,坐在桌子旁边。两个人都解开坎肩的纽扣,由于天气太热,两个红彤彤的脸上满是汗水。炎热的天气使他们变得麻木了,脸上的神情有些呆板……彼牟伐夫的嘴唇向下耷拉着,脸色暗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雅什金眉宇之间的皱纹和眼睛的变化,表明他有许多心事……两个人我看着你,你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他们挥动巴掌去拍打苍蝇,以此来发泄内心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