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问及:“父亲病体如何?”
曹丕道:“挺见好的,在后宫住着,也不去铜雀台了,那帮方士也不召见了。”
“我早就说,那就是一群骗子,少理会些倒是好事。”
“你打了胜仗,父王的病焉能不好?”
曹彰甚是得意:“既然如此,那我替父王平吴灭蜀岂不更妙?”
曹丕见他口气如此之大,竟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但想来他自幼生性狂妄,也没太往心里去,却道:“这话对我说说也罢了,不可在父亲面前卖弄。他素来不喜人居功自傲,你若沾沾自喜惹他厌烦,这功劳岂不白立了?不见许攸、娄圭之事乎?”
“自家父子还计较这些?”
曹丕讪笑道:“依愚兄之见,你不如盛言诸将之功,让父亲觉你谦逊有礼,反倒更合他心意。”这实是一计,自从接到夏侯尚密信他就开始思索如何遏制兄弟,今日叫曹彰推功诸将,无形中也就削弱了自身的功劳。
“有理有理。”曹彰不住点头,“莫说众将之功,若无大哥支持,只怕这差事也落不到我头上。”曹丕听他这么说,稍觉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