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来一个人说她有办法。”邵组长一边看着我,一边缓缓讲述着我的故事:“他找来了几个水壶,里面灌上热水,分别放置在你腹部还有其他地方。”
“死马当作活马医,她不是个医生,只是从电视上看到过,如果有人严重冻伤,烤火水泡根本没有办法,这是她唯一知道的一种方法。”邵组长说道:“所有人都觉得你挺不过这个冬天。”
“那年的雪下得好大,寒风呼啸。”
“可奇迹般的,你生还了下来。”
“那里向来都是个充满死亡的地方,可在这阴郁死气的地方,竟然活下来了一个生命。所有人都莫名感觉到开心。于是允许今天可以通宵看电视,以往那都是春节才会享受到的待遇。”
“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在你的衣服里找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是这么写着的:孩子是你的,我等不到你了。我给孩子取名叫做吴梦,从你进去后,我整天做恶梦,我希望以后永远无梦。”
“很显然你这里某人的儿子,但实际上,你的母亲找错了地方。这里的确有吴姓的人,但都不曾娶妻。后来所有的男性都验了DNA,可没有一个人是你的父亲。”
“这就犯难了,到底要去什么地方找你的父亲。看着你可怜巴巴的眼神,这个四十岁的无儿无女的人把你当成是自己的孩子来抚养。他教你识字,送你上学。你的童年两点一线。”
“你的存在带来了别样的生机,你和他们,你叫他们爸爸妈妈。他们多少次望着窗外,多少次在夜里哭着说:我的儿子,应该也这么大了。你就是他们所有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