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
严居池轻轻的笑了笑:“我的面子还没有大到这个份上。”
这话说的奇怪,温容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正想说严居池有些谦虚过头了,但是温容仔细一想,觉得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除去才来的穆行月,这个宁州主城之中一共三个官,都是有头有脸的;其中高广虽然算是最小的一个,却也是宁州的知州,而林仪更不必说,整个边境的太守,天高皇帝远,若没有严居池,林仪跟个土皇帝也没什么区别了。
唯有严家,严居池,靠着祖上的荫封和军功,到了如今这一步,虽然仍旧保留着外姓王的爵位,但是穆行月的到来,无异于是皇帝的一个声明。
他完全可以派更为信任的武将来把守边境,严居池的存在,更像是一个……吉祥物?
这个说法有些好笑,但是温容心头这么想着,却是完全笑不出来。
她竟有些同情严居池。
如果记得不错的话,严居池的身上,也是有军功的。
他跟穆行月一样,也是年少上过战场,但是如今被困宁州,只能听从皇帝的安排,受着皇帝的敲打和施舍。
不过就算是被新派到此处,看似极受皇帝信任的穆行月,又能维持体面多久呢?
温容始终记得自己是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的,皇帝的多疑迟早会使他容不下任何功高震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