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对鲜血有着极大的恐惧,竟是瘫坐于地,仿佛受惊的羊羔一般,哪里还有适才那股子阴狠毒辣!
陈沐也是吃惊不小,一来是因为他的突然袭杀,二来则是因为他截然不同的两种表现。
普鲁士敦曾经与陈沐说起过,人的脑子是很奇特的,充满了奥秘,直到如今,再高明的医生,也无法搞懂脑子的原理。
有些人因为脑壳生了病,会展现出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格,叫做双重人格,难道说杨大春得了这样的怪病?
眼下陈沐也没心思分析这些,因为撸狮少年还握着那柄锋锐的匕首,鲜血还在流淌!
三位洋夫人后知后觉,见得此状,也是惊呼起来。
她们毕竟比其他奴婢要胆大一些,一路航海而来,想来也是见惯凶险的,当即便扶起自家丈夫,三夫人将自己的丝巾递了过来。
丝巾这种东西虽然名贵,但吸水性并不好,哪里能用来包扎,陈沐当即私下一段袖子,给书冬包扎了起来。
陈沐此时也终于明白蔡班主早先所言,这撸狮少年果真是什么都不怕,仿佛不知疼痛一般,眉头都不皱一下。
也亏得他与杨大春打架打了十几年,深知杨大春的脾性,否则今日陈沐怕是要挨这一刀子了。
一个什么都不怕,一个什么都怕,但两个都是脑子有问题,陈沐想起这些,也是摇头苦笑。
此时杨大春也冷静下来,走到前头来,仍旧忍不住颤抖:“陈少,我……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