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地上的那个我早已经失了神智,根本无法睁开看他,更不要说开口答他。
那人在地上的我身旁撑地坐下,他说了好些话,却都是喃喃之语,根本听不清。等他说完,他又伸手放在我的额间,在我身上灌了好些灵力。山下渐渐传来的脚步声让他回了神,他靠近我的耳边,这一声不再是喃喃之语,而是故意说给地上的那个我听的。
他说:“我给你万万年的生命,我们不单单只有短短时间,还有千年、万年、万万年。”
说完,他便消失了。
我转过身,面前又是另一番景象。那是南禺山,我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洞穴前的梨树还只有半人高,姑姑穿着一身素色麻衣站在石榻前,她的样子看着消瘦了些,面有倦色。而从洞穴里又走出一个人来,那人立身在姑姑身后,问她:“你可想得清楚明白了?”
姑姑摇了摇头,声音酸楚:“想清楚了。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我是记恨他丢下我一个人就下了山,可是那又怎样呢?如若他心里没有我,我千方百计把他留在身边又有什么用呢?他不开心,我也不会开心的。如今他没了,我只是再也没有机会能开口问他一句,他的心里真的就不曾留有一处角落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