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哥心乱如麻,立马回信:“你欲远走高飞,太意气用事,与拿刀戳父母伤痕累累的心有何异?……”欲唤回芳意。
琅琅刚在宿舍叠好信,武步山和任大器推门进来,高声地议论着电影,对女主角光屁股情节又品咂一番。大器说“那妞要是再转身180度,该有多妙”。
任大器应聘一家世界大公司销售员被录用,他说自己先历练几年,以后要创办自己的公司,连名字都想好了。系里大部分同学都已找到了将来的“窝”儿,身边好消息频传,得志之音不绝于耳。
几日来,琅琅把自己龟缩在精神壳笼里,寡言少语,形单影只。
沉默,沉默,沉默。
可怕的僵默。
灵魂好像已出窍,渐行渐远,生命徒成一具行尸,一堆走肉。
难道就如此了却残生吗?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沉伦。
父亲23页长信的字字句句,如群星乱舞,闪亮飘洒进他的脑海,似滴滴泪雨,敲打着他的心扉。琅琅猛地警醒:自己已立下铁志要与口吃作一番你死我活的殊死决斗,竟又消沉了数日,委实不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