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发生的一切渐渐真相大白了。真是奇怪,一件事实竟能驱散所有的迷雾。
他猛然站起来,咕哝了一句“失陪!”在船长尚未离座前先行离去,是一种相当失礼的行为,但现在对他而言,那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赶紧向自己的舱房走去,快步沿着坡道前进,连无重力电梯也不愿等。进入舱房后,他立刻锁上大门,迅速检查了一遍浴室与壁柜。他并不指望能够逮到什么人,他们需要做的事情,一定在许多小时前便已完成。
然后,他又仔细翻查自己的行李。他们的工作做得很彻底,几乎未曾留下有人来过的痕迹。但他们取走了他的身份证件,以及一叠父亲写给他的信,甚至连装在信囊中,写给洛第亚执政者亨瑞克的介绍信都不翼而飞。
这才是他们要他搬家的真正原因,并非在打哪间舱房的主意,搬迁过程才是唯一重要的事。一定有将近一小时的时间,他们有正当的理由——正当的,太空啊——接触他所有的行李,借此达到目的。
拜伦倒在双人床上拼命思索,可是一点也没用。这个陷阱实在太完美,他们计划的每一步都太完美了。若非那个意料之外的好运,使他当天晚上将腕表留在寝室,那么即使事到如今,他依然不了解太暴人的天罗地网有多么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