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站起来,紧紧钳住毕岸的手臂,激动得浑身发抖:“可是我知道,他和儿子都是被人害死的!有人吸了他们的血!”
李婆婆身上的恐惧、绝望和无助传递过来,公蛎也不由自主发起了抖。
毕岸看了一眼公蛎,将手按在李婆婆肩头,轻轻道:“婆婆不急,慢慢讲。”
他的声音平缓有力,眼睛深邃安静,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让人心安。公蛎不由朝毕岸走近了一步。
李婆婆平静下来,道:“人人都说,是我命克亲人。其实我巴不得死的是自己。儿子和相公都死了,留我一人在世上做什么呢。没多久,我就卖了房子,去乡下亲友那里住了两年,又辗转多处,最后来到北市,在这里开了个小茶馆。”
毕岸忽然道:“那日你相公因何出去?”
李婆婆道:“我正要说这个。那日午后,我正在洗碗,他在门口劈柴,忽然支着耳朵说了句,外面什么声音?我出去看看。就是这两句,我决不会记错。”
“可是当时锅碗叮当,我并未听到外面有什么响声。等我处理完他的后事,也想起了这个事儿,问遍了街坊,都说不曾听到,只有一个在街口晒太阳的老乞丐说,他似乎听见几声梆子声,但听得不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