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是从何时开始,好像还是那段冷战期,沈逸钧就不再回家吃饭,也不留只字片语,经常到夜晚11点,有时甚至两三点钟才回来。
当时还为上次那件事赌气着,便也不予理会,慢慢更是不知从何问起。
曾经,尽管他沉默寡言,但起码彼此间有眼神交流。
她在洗碗、收拾房间的时候,总感觉到有道目光随着自己打转,可现在,围绕与陪伴自己的只是冰冷孤寂的空气。就连那趟事,也随着冷战期而停止。
好几次,她想投降,问他在忙什么,想开口叫他抽点时间回来陪她,就算一个晚上也行,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因为她怕得到是拒绝,或是令自己难堪的羞辱。原来,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竟是如此薄弱,战战兢兢。
刚才母亲叫她在家住一宿,犹豫半响她还是拒绝了,只因为想见他,想感觉他睡在身边,即便他回来后会呼呼大睡,不说一言半语。
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很傻,傻到像个白痴?
心底苦涩和悲酸持续递增,眼泪一窜窜地,悄无声息地滑过舒筱冰冷的脸庞……
哐……
开门声响起。
舒筱马上抹去泪水,什么也不顾朝门口直冲,对准那刚刚进屋的熟悉身影,牢牢楼住。
刚踏进屋的沈逸钧,身体陡然一僵,他打开灯,淡声道,“还没睡吗?”
舒筱不语,只是一个劲地在他怀中磨蹭着,这个温暖广阔的胸膛,她已经很久没碰,似乎有一个世纪之久,久得让她无尽思念,思念得心都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