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说吧,不亲自把旧账理清,可不好让其他人接手!”
邹直说话间见刘安还站着,忽然反应过来,忙将手里的笔放下,起身把一旁被账册盖住的椅子清理出来。
二人一同落座,刘安笑道:“这么多账册,不知道要清理到什么时候,邹老实在是辛苦,要是不放心别人,就让刘欢或是顾菱儿来帮忙也行。”
“过些天吧,这些烂账太多了,她们年纪小、阅历少,分辨不清,要是逮着一个假问题不放,我可吃不消。”
“怎么说?”刘安好奇道。
“首领你看,比如这笔账,益阳县说去年上缴了两笔税赋,一笔五万贯、一笔三万贯,实际上这两笔钱都不在州府账上,更不在转运司账上,转头就以清淤修堤的名义抵扣了,但修堤费用却没有任何明细。”
“事实上,益阳县根本没有上缴这两笔税赋,这只是一笔填补亏空的假账。”
刘安点头,假账这东西他以前见得太多了,只要州县亏空或是钱粮被挪用,基本都是要靠做假账来平,反正上面也不会真派人来查,纷繁复杂的烂账查也查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