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穿棕色的粗布麻衣,推着个车子,看起来就像是山中卖柴的人,不扎眼。
“姑娘。”男子停在曲时笙身边:“属下奉命留在道观,化身为砍柴卖柴的人留宿在道观附近,夜里翻墙进去,果然发现了不对。”
曲时笙没有看他,拿着茶杯目光直视前方,仿佛只是在欣赏风景,嘴里却问道:“什么不对?”
“夜里有个男子去见了那妇人。”
曲时笙手中的茶微微一顿:“可是金禹晟?”
“属下见过金禹晟,知道他的样子,那男子不是他。而且屋里头住着的妇人似乎跟他很熟,将伺候自己的婢女赶了出来后,就和那男人进去了。”
凉儿觉得这种事脏了自家姑娘的耳朵,却发现曲时笙还是那么平静,就好像圥墨和她说起金禹行和金袁氏那天。
算了,自家姑娘的成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曲时笙的改变,凉儿是打心眼里觉得高兴。
“继续说吧,没什么需要遮掩的。”曲时笙说。
男子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属下跟近了些,听见伺候人的丫头嫌这天气夜里冷,抱怨那妇人每次都把她赶出来,她要是坏心眼就将此事捅给金禹晟。属下趴着墙根儿听了一会儿,里面人说话,提及了孩子,说是妇人怀的孩子并不是金禹晟的,而是那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