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
凡谓之行者,只是着实去做这件事。若着实做学问思辨的功夫,则学问思辨亦便是行矣。学是学做这件事,问是问做这件事,思辨是思辨做这件事,则行亦便是学问思辨矣。若谓学问思辨了然后去行,却如何悬空去学问思辨?行时又如何去得个学问思辨的事?(《答友人问》)
据这两段活,拿行来赅括学问思辨也可以,拿学来赅括思辨行也可以。总而言之,把学和行打成一片,横说竖说都通。若说学自学,行自行,那么,学也不知是学个什么,行也不知是行个什么了。
有人还疑惑,将行未行之前,总须要费一番求知的预备功夫,才不会行错,问阳明道:“譬之行道者,以大都为所归宿之地,行道者不辞险阻艰难,决意向前。如使此人不知大都所在,而泛焉欲往,可乎?”阳明答道:
夫不辞险阻艰难而决意向前,此正是“诚意”。审如是,则其所以问道途具资斧戒舟车,皆有不容己者。不然,又安在其为决意向前,而亦安所前乎?夫不知大都所在而泛然欲往,则亦欲往而已,未尝真往也。惟其欲往而未尝真往,是以道途之不问,资斧之不具,舟车之不戒。若决意向前,则真往矣。真往者能如是乎!此是功夫切要处试反求之。(《答王天宇第二书》)
又有人问:“天理人欲,知之未尽,如何用得克己功夫?”阳明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