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记做梦般看着村妇一张一合的嘴。
不太清晰,却又全都听明白了。
赵绵泽领着卢辉他们走了,只留下了她一个。原来他昨晚说的要“启程”的人,不是他,而是她……终究,他还是撵走了她。哪怕他们昨晚同床共枕,他也没有想过要她,他不仅不能给她名分,甚至连近身伺候的机会都剥夺了。
旖旎一晚,终是一梦。
她勉强苦笑着,打开沉重的包裹。
里面有金银细软,却唯独没有只言片语。
他没有解释,一个字的解释都没有。
果然他的心,独属于夏楚一人。
对于其他女子,他从来都是无心的。
思虑间,外间响过一阵脚步声,她紧张地收拾起心情,捋了捋发,把包裹系在背上便翻身上马,正准备离开,却看见一个黑壮的男子奔了过来。
“娘!我回来了!”
那人看来是村妇的儿子,阿记住在这里三天,并没有见过他。如此一看,他身上衣着,竟然是皇城的禁军服饰。她惊了惊,侧过身子朝村妇拱手,便策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