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哥儿,我折多了,折了十八根。”
徐牧并无答话,将一捆柳枝抓在了手上,沉默地望着远方的雪色。
卢子钟还趴在地上嚎啕,约莫是明白了自己的命运。
徐牧闭了眼睛,将手里的枯柳枝,冷冷地扬了起来。
……
侯府里。
烤着手炉的袁陶,也微微闭着眼睛。
“主子,小东家打死了。”
“晓得。”
袁陶收了手,缩入了袍袖里,脸庞之上,有着一丝复杂。
“顾鹰,小东家若是继续酿酒,会如何。”
“应当能护着庄子,过些时年,会做个富贵人。”
“这句话无错。”
袁陶咳了两声,垂下了头。
“但你有无想过,小东家是能比肩名将李破山的人,冲阵的骑行之术,堵二城的布局……这些东西,我翻了很久的录册,都没有先例。”
“主子的意思?”
“小东家是个奇人,一生只做个酿酒徒,岂非是一场浪费。”
“我没有时间了。”
袁陶起了身,佝偻着身子,走到了门边上,微微抬着头,看着远处的雪色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