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她会坐视不理,还是落井下石?”李贤这话有责备的意味。
赵道生想着有些重要的话既已出口,就没有扭捏矫饰的余地,这不同于往日为讨太子欢心察言观色地投其所好。
“我还是那样想,背水一战,绝地重生,太子,您只能仰仗您自己,晚了就来不及了!”他用了高亢的语气,又低又稳的声音,“我愿为您粉身碎骨、肝脑涂地!
“我知道了。”李贤一口粥也喝不进去,银勺在碗里匀速搅动,他记不清幼时是哪位师傅曾教他《礼记》,讲的是进食之礼,要求“左肴右被,食居人之左,羹居人之右”,而此时他的粥碗却被推到了左前方,忽然有些泄气,银勺一扔,“詹事府还有哪些人可用?”
“……少詹事、主薄、左庶子……还有卫率武官……另外,禁军中也有人可用……”赵道生下了好大一盘棋,却忘了操控棋局的那双手在他看不见的幽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