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延淮道:“害怕吧。”
“她害怕?”陆祁蒙挑起眉,满脸不相信,“别逗了,我和她同窗两年,还真没见过她怕什么。”
叶延淮摇摇头,不打算和他多解释。
正要走,手臂又是一紧。两人顺着望过去,却见冼青鸿再一次拽住了他。
这次是扯袖子,可力气比刚才还要大,险些将他衣服扯出个窟窿。叶延淮无奈,伏低身子望了她一眼。
她似是感到有人靠近,睫毛微动,几乎是无声地说了一句,“疼……”
叶延淮皱了皱眉,胸膛里竟生出一丝难过。
陆祁蒙尚还在沉浸在“冼青鸿是条汉子”的人设中,暂且想不通她怎么就赖上了叶延淮。看她毫无松手的意思,他苦笑道:“延淮,要不我去给你找个毯子过来?等她什么时候放开你,你再回去也不迟。”
叶延淮看了一眼冼青鸿,竟是破天荒地默许了。
——
她这手一握就握至深夜。
蒋秋仪在外面搭了个床铺,陆祁蒙也回讲武堂了。叶延淮耐不住困倦,半倚在床侧,低着头,一点一点地睡了过去。
万籁俱寂。
冼青鸿握着他手腕的手指,忽然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