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蛎对以前的掌柜了解不多,听说是个肥胖油腻的中年人。毕岸继续道:“钱贵见她容貌俊秀,起了色心,有一日夜间,便对女孩不轨。那女孩子是个性子极烈的,当晚便吊死在了这阁楼上。”
公蛎一仰头,看到门框之上残余的白绫丝线,不由打了个寒噤,恨恨骂道:“这该死的钱贵。”忽然想起去年跟踪毕岸时,在北市码头茶馆听到关于钱家当铺的传闻,顿时心惊,道:“去年在北市码头的茶馆,那些脚夫说此处闹鬼……原来是真的?”
毕岸未答,将匣子打开。
匣子是乌木做的,外面雕刻着一些抽象的花纹。匣子磨损得厉害,有一个角还有明显的磕碰痕迹,但里面空无一物。公蛎躲在毕岸身后,迟疑道:“里面的东西呢?”
毕岸忽然道:“今日七月七。”这些日子,因为胖头的事,公蛎几乎不辨时日,没想到这么快已经七夕了。
公蛎忽然记起,毕岸说七夕约了离痕姑娘,讶然道:“难道中午的贵客是暗香馆的……”
毕岸已经习惯了公蛎的奇怪思维,推开沉重的天窗,自顾自说道:“今年七夕,是启明星最亮的一天,特别是辰时,将呈现星日同辉之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