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飒沉声说:“真宁大长公主曾经特意吩咐泰陵守,祐惠太皇太妃家有叛徒,不得不防,若有异常可以先斩后奏。你们怂恿我叛逃,将置太皇太妃于何地?!”
他的副将想了想说:“将军,祐惠太皇太妃能留命至今,并非因为将军拼命效国,而是因为她是澜后的姐姐。”
另一人接口道:“涵帝裂国,所行终究非正,养精蓄锐之际也不敢轻易来犯。真宁忙于在众臣之中周旋,虽想出击北部,却愁于无人。此时若祐惠稍有闪失,那边就多了一条挑衅的借口,可以国仇家仇并报。至于您是否留在这里,对她的生死并无影响。”
“请将军为您自己、为您手下众多兄弟的性命,仔细考虑。”一时竟众口一词。
素飒看着他们坚毅的面庞,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
有些话,对他们说不清。他们不会明白。
“将军,要早做打算啊!”他们抱拳恳请。
“我要去一趟泰陵。”素飒站起身,说走就走。
这一夜有稀稀落落的风雪。灰白的雪片在天地间孤零零地翻滚,不知是雪追着风,还是风缠着雪。素飒的快马飞驰而过,惊扰了它们的游戏。雪片犀利地打在他脸上,可是他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