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恨的是,彭国梁不老老实实向组织上交代自己的罪行,还往我老头子的脑袋上扣屎盆子,我是向他张过嘴,希望他能为老干部尿疗法香港研讨会筹集点资金,但是后来老干部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凑齐了经费,根本没用他筹集的五万美元,为了推脱罪责,竟然诬陷我收了他五万美元,搞得专案组兴师动众地到我家来核实,拿我老领导当什么人了?气得我连门也没让专案组的人进,举起拐杖就往外哄,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不教训教训这帮不懂规矩的家伙,他们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那天我的心脏病都被气犯了,多亏我老伴及时递给我一杯晨尿喝了,才觉得心口窝舒缓了许多。还是我老伴说的对,和这帮不懂规矩的家伙生气犯不上,真要是气得去见马克思了,东州这艘大船往何处去,我还真不放心。我活一天就要为东州掌一天舵,一些人认为改革就是搞花花肠子,什么雷池都想越,不掌舵怎么得了!我打电话告诫刘一鹤,少搞花花肠子,多干实事,否则东州这个巨人不跑肚拉稀,也得肠梗阻。
这几天杨恒达老跑到我这儿,想让我给他说说话,调到综合一处去伺候刘一鹤,这小子不跟我说实话,不说实话我就不搭茬儿,结果还是憋出了实话。这小子早就嫌自己官小,也难怪,原先我以为彭国梁让杨恒达当综合二处处长是过渡一下,然后提拔重用,没想到还真拿杨恒达当小工了,也不看看是谁的秘书,像彭国梁这种不懂政治的人,摔跟头是迟早的事。恒达跟我说,彭国梁的老婆张佩芬想请我出面为彭国梁说说话,拿我老头子当什么人了,想栽赃就栽赃,想利用就利用,还有没有做人的原则?我看这个张佩芬胆子比彭国梁还大,为了救老公不择手段,早晚也得折腾进去。其实人生只有一条规律,就是自作自受。这条规律放之四海而皆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