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角湿的。
人像沉浸在一场梦里挣扎,清醒不过来。
过去了很长时间,人怎么都不醒。
雨下很大,霹雳啪啦,疯狂的雨水争先恐后密集的敲砸窗户玻璃的时候,姜意意额头滚烫,再次发起了高烧。
她梦里的人错乱。
姜闻闻,时笙,蒋时川,宋加……
她在水里挣扎,浮浮沉沉,喘不过气。
她最后见到了傅池宴,他一身黑色,他手指用力捏着她下巴,冷漠残忍的把她推进水里,看着她一点点沉溺水底。
他的眼神薄凉无情。
——他并不救她
——他想让她死。
……
从私人山庄回来,路上。
低奢纯黑色的千万级别迈巴赫车后排,傅池宴坐在车里,领口解开一颗,闭目养神。
几个小时应酬下来,他眉眼间有明显疲惫。
手机响了,司机的。
傅家老宅那边打来的,问傅池宴在哪儿,让傅池宴接电话,有紧急事说,关于傅太太的。
听到傅太太,傅池宴睁开眼。
车里没有光线,和迎面驶来的车灯打进来照进车里,落在傅池宴深沉冷漠无表情的脸上,显得他有点冷硬的不近人情。
稍后,他调了个坐姿。
傅池宴打开一直没看的手机,看到几个家里打来的电话,正准备打过去,有电话先一步打过来。静了几秒,他揉着太阳穴,接通。
“什么事。”他冷清问。
窗外的雨噼里啪啦,很吵。
傅池宴没听清,“你刚说什么?”
那边管家的声音,伴着耳边的风声和雨声,一同混乱的钻入傅池宴耳膜:“少爷,您可总算是接电话了!您赶紧回来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