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抬头看看梅若雪,抓起来和离书:“给你!”
梅若雪不着急,接过来和离书仔细的看着,还真别说,秀才嘛,总归还有点儿本事。
比如上面写着:愿妻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合韵之态。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三年衣粮,便献柔仪。伏愿娘子千秋万岁。
通篇下来,梅若雪就知道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毕竟在自己那个世界里,离婚不过就是盖个章罢了。
“三年衣粮,算二十两有点儿亏啊。”梅若雪摸了摸下巴:“要么这样,我们娘仨不说衣,就说粮吧,五十两不多吧?”
梅宽都要哭了:“若雪,二十两也要宽限几日,为父伤好就回学塾筹措,可好?”
梅若雪收了和离书,摇头:“不好,怕是你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了,让冷氏给你垫上。”
“你明明刚才都答应了,写了欠据还不行吗?”梅宽不是不了解自己的娘,属貔貅的,只进不出啊。
梅若雪拍了拍放在怀里的和离书:“此一时彼一时,再说了,你和离书写得不错,我和若晴怎么办?”
“为父养着便是,虽说女子不入谱,可到底为父不忍心的,莫要步步相逼,如今为父脸面尽失,还要如何?”梅宽说着,抬起袖子拭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