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夜,我困了,看那吧台前那座沙发挺宽敞的,准备躺下眯盹。这时进来一个小妞,应该是大妞,长相挺成熟的,尖下巴脸,长头发,二十出头。看到她我再看一眼那沙发,嗯,不错,可以躺两个人。
我对着那女的:打烊了,回去吧,明儿白天再来。
那女的拧紧秀眉,细言软语的问:还早呢,这么快就关门了?你们是什么人?
我大哥老实,他实话实说:我们是过来要债的!
我二哥比较贼,语言组织的比较委婉:他们欠我们的money。
我比较冷峻,没有再说话,只是异常悲愤的点点头。
那个小妞“哦”了一声,还要往里走。
我平生最恨别人用“哦、你好啊、认识你很高兴、你多大了、你是哪里的”等这些没有生命力的语言回复我,再怎么有聊天的热情也会被这些词给“熬”掉。我伸左手拦住她不让她进,她换到右边进,我又伸出右手,她杏眼怒睁,我剑眉微蹙,正在剑拔弩张之际,收“淫”小姐过来甜甜的喊了一声“时经理”。
我愕住了,一切都明白过来,我有点恨我老爸了。
我是时若芝,这儿的代经理,有事跟我说吧!她说。
这小妞,姓时,叫若芝,有点儿意思,还经理呢,看不出来这么年轻就干上了,有能耐,我打鼻孔里佩服她,所以我“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