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斯的声音阴郁而干涩,在他耳边嗡嗡作响,仿佛舞台上的共鸣。他注意到坐在对面的高桥已从角落跑到蒋桂芳身边,和他窃窃私语。
埃利斯忽然长叹一声,神色怅惘:“不觉得泰坦尼克的沉没是个预兆吗?天下就要大乱。老欧洲就像泰坦尼克,快要沉没了。也许漂来才是未来。”
他看了埃利斯一眼,本想告诉他,在自己生活的年代里,世界大战已经打完,老帝国在欧洲稳住了局面,美国和新成立的苏联正在成为世界新贵。不过,他忍住没说,只轻描淡写地敷衍:“天下不是一直在大乱吗?”
埃利斯哈哈大笑:“也是。算了,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走,带你去认识些朋友。”
埃利斯带着他走到那些英国人、法国人、美国人、德国人、俄国人、荷兰人、奥地利人、意大利人以及葡萄牙人中间,因为埃利斯的关系,所有人都对他表现出友好的态度。这期间,埃利斯还约了一帮英国人,第二天要去租界往西的灌木林搞撒纸赛马会,然后再在那里打些兔子、野鸡和黄鼠狼。他也受到邀请,埃利斯还主动表示,要把自己最好的三匹阿拉伯纯种马让他选一匹当坐骑,另外再借一把瑞士产的猎枪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