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瞧瞧你这鞋垫,这一盆水都不够刷一双的,跟墨汁似的,拿毛笔蘸上都能写大字了。”
“那没办法,谁让咱干的是这行。”
“正应了那句话,远看像个要饭的,近看像个拾炭的。”
老蔡话还没说完,蔡小年从家里走了出来,接过话:“仔细一瞅,原来是机务段的。”
老蔡横了蔡小年一眼:“显着你了?”
“这不赶上了。”蔡小年说着,赶紧地倒茶,老吴继续说:“哎,上头给小汪派的这个新师傅,有点来头。听说,跟小汪一见面就差点打起来。”
旁边的老陆一听,疑惑地说:“按说不应该,老马跟老汪当年经常跑一趟车,好得跟哥俩似的。说起来,老马算是小汪的叔,咋就横竖不对眼呢?”
老蔡也猜测着说:“是不是老汪跟老马有啥事?”
老吴说:“小汪心气高,一般人镇不住他,这出戏,有的唱。”
几个人议论着,老陆提醒着大家小声点,老蔡则为汪新的日后担忧,老吴则认为:“这帮后生摔打摔打,也不是坏事。”
老蔡不忘告诫蔡小年,老吴媳妇在一旁劝慰:“小年能说会道,到哪都吃不了亏。”
“全是嘴上本事,没长正经精神头。”听老蔡一味地说蔡小年,老吴说:“该说不说,我看小年是个当列车长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