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火映红了东北部、东部和南部的天空。每晚大火都把天空照得通亮,白天浓烟滚滚,这表明日本人的抢劫和破坏还在继续着。战争的结果是死亡和凄凉。
我们与世隔绝,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也发不出去信件或消息。今晚,我到前门去视察时,守门人说,现在度日如年,生活已没有什么意义。这是实话。悲哀的是,我们看不到未来。这个曾经充满活力和希望的首都,现在几乎是一个空壳,可怜与令人心碎。
还没能把我几天前写好的电报发出去。
12月22日,星期三今晨响起了剧烈的机关枪和步枪声。这是演习还是更多的无辜者被打死?我突然感到没有力气了,这些天的紧张与悲伤使我精力耗尽。除了早上与日本使馆警官会晤,下午与福田先生会晤,晚上与我们卫兵的负责人会晤外,今天我什么也没干。白天尽可能多休息。有玛丽·特威纳姆和“大王”在这儿帮忙,真是上帝的恩赐。程夫人的许多意见都非常明智、有价值,但她也是疲劳至极。
今天,我们没有向难民们提供米饭,原因仅仅是管理问题。我们重新安排了供应的办法,在真正穷得买不起食物的人身上缝了个红标记,以后他们将首先得到食物。我们还准备了票给当天没有领到米的人——每次还没发遍,米就没有了,下次分发时将首先照顾到这些人。我不敢估计现在我们有多少难民,有人认为大约1万人。科学楼只开放了两个房间,一个大厅和一个阁楼,里面就住了1000人,因此,在艺术楼里一定有1200人,他们说,仅仅阁楼里面就住了1000人。在水泥路上,夜里一共有1000人。今晚,菲奇先生过来问我们,是否愿意开放汇文楼,我们说当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