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跟我父母以及苏爸爸他们说起苏遇再度消失的事,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我期待着有一天苏遇会突然回家,他会拥抱我、亲吻我,以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
袁满让我明白,世界上所有的等待都是有期限的,而我对苏遇的等待,从我十七岁那年第一次与他相处开始,我就知道,那是场无期徒刑。
苏遇不会回头,可我还是会等他,这是现在的我对自己的承诺。
我说过的,我不会再逃开。
我会坚定地站在我的位置上,迎接那一场又一场的风雪。
又是一年的元旦,我结束了那学期的课程,在家专心看书,为来年的MPACC考试做准备。那会儿距离苏遇离开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各地都在开始下雪了,而上海的初雪却迟迟未来。
我妈打了电话过来,问我寒假回不回家,她新蒸了些枣糕,知道苏遇爱吃,让我回去拿点出来。
我撒谎骗她,说我还有很多书没看完,没法回去。
她听罢也不强求,问我要了地址,给我快递了一箱枣糕过来,还有些她腌制的咸鱼腊肉。
我拍了些照片传简讯给了苏遇,他没有回复。
自他离开后,他的电话我就一直未打通过。苏爸爸他们都知道苏遇的性子,知道他不爱搭理人,所以一般联系不上他都会打电话给我,我对他们撒了一个又一个谎,良心备受谴责。
我不知道我自己还能独自撑多久,但在我的能力范围,我能帮苏遇守好这个家一天,我就会帮他多守一天,哪怕我守护的只是个假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