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珩淡淡一笑,“船到桥头自然直,先去凤翔看看再说。”
说完,他又拱手致谢,“说起来,还要谢过世伯那日集结众臣,前来声援。”
薛丞相拍了拍他的肩膀,无比感慨的叹了口气。
“不必谢,若非世侄当初及时救下我一家,我这把老骨头早就深埋崖下了。说起来,是我薛家承你裴家恩情颇多,我虽老了,却并不糊涂,静瑶的仇,也多亏英国公夫人帮忙报了……我薛家与裴家同气连枝,实属应当。”
“今后若还需薛家出力,只管像那日差人来告知便可。”
“多谢世伯。这边请。”裴璟珩道了谢,恭敬请薛丞相入席。
薛丞相身为百官之首,更是许多在座朝臣的恩师,他向着裴家,其他人自然也向着裴家。
席间气氛热烈,许多人前来敬酒,裴璟珩来者不拒,与诸位朝臣推杯换盏,笑语不断。
这简直就是史无前例。
要知道,原本他任职殿前司指挥使,恰好站在是百官对立面,最受人忌惮。况且他性子清冷,拒人以千里,旁人对他只有敬和怕,从未有人与他亲近。
原本不近人情的人,如今一娶亲,立刻变得接地气,通人情起来,这变化不可谓不大。
有那尚未娶亲的官员,见状不免犯起了嘀咕:怪不得人常说,先成家后立业,家有贤妻旺三代,古人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