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道:“地铁正常速度不到70公里,而且进出站会减速,中间有一站停靠,平摊下来,人跑的速度能够追上。”她看了眼时樾,“就看他进出地铁够不够敏捷,中间体力能不能保持了。”
时樾一双眼睛危危的,眯着眼看她。
绣花枕头?体力能不能保持?
她感觉到时樾的目光在对她说这样的话。
她别开了目光,就当没看见。
除了飞行器上安着一个GP相机,时樾身上还带着一个,记录在地铁里面飞行器无法跟踪到时候的行动。
末班地铁到站,南乔上了7号车厢,和时樾相击一掌,这场疯狂的夜跑就此开始。
时樾转身旋即发力,身躯如同一根紧绷的弦,足尖下压到最低程度,然后便如捕食的猎豹般一跃而出!
这样强悍的爆发力,南乔忽然意识到那晚上在车库里狂奔,时樾根本就是在迁就她的速度。
地铁离站。
时樾冲出地面。
郑昊等他已久,启动飞行器,踩开自行车,一路紧追时樾而去。
一人、一架飞行器、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少年,在长安街的尽头飞奔。
灰黑色的影子被路灯拉得狭长,疾风一般扫过墨绿平整的绿化带。零星的夜行人听见“嗡嗡”的声音从背后袭来,转头过去看时,已经擦着他过去了。
郑昊把车蹬得飞快,这样的尽情的飞驰让这个少年也燃烧起来。清凉的夜风掠过他的脸庞,赶在绿灯转黄之前冲过一个路口,又一个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