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凄厉至极,惊得远处的栖鸟扑愣飞走,也惊得我不自禁的一咬牙,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笑道:“我竟不知道,你是如此守信的一个人!”
她似乎没有听清我话里的讽刺之意,又或者她听出来了,但根本不在乎,自顾自的说:“你定要活着回到他身边,告诉他我没有失信,为此,他也不可失信!”
莫说当初她与齐略立约的时候情形不对,就算那个约定是正经的约定,她又是肯守约的人吗?
昨夜的混战情形历历在目,我脑里灵光一闪,忍不住大笑:“阿依瓦,你如此委曲求全,可是巫教和王庭已经正式开战了?”
难怪使领馆的消息久侯不至,难怪越嶲那边的徐恪也突然没了声息,想必他们都已经在做坐收渔利的准备了。
想来昨日督司府突然大方给粮的用意,一是邀买人心,二是削弱我身边的力量,好诱使巫教对我下手。然后他们再追随其后包抄巫教祭坛,反过来清剿教徒,这样既在名义上对汉庭有了交待,又有了明目张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