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元对这样的画恨之入骨,必欲置潘天寿于死地,说明这个既残忍又懦弱的阴谋家还是敏感的。
问题是在画里略抒愤懑,稍发不平之气,可以不可以?
不要使画家都变成如意馆的待诏。
载一九九七年二月十四日《南方周末》
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当代才子书》序
我本来不赞成用“当代才子书”作为这一套书的总名,觉得这有点大言不惭、自我吹嘘的味道。野莽的主意已定,不想更改,只好由他摆布,即便引起某些人的侧目,也只好不说什么。
“才子”之名甚古,《左传·文公十八年》云“昔高阳氏有才子八人”。这里的“才子”指德才兼备之士。称有才的文士为“才子”始于唐朝。《新唐书·元稹传》:“稹尤长于诗,与白居易名相埒……宫中呼为‘元才子’。”宋人称为才子者不多。元、明始盛行。最有代表性的是唐伯虎。“才子”往往与“风流”相连,多放浪形骸,不拘礼法,喜欢女人,亦为女人所喜欢,“才子”与“佳人”是“天生的好一对儿”,“才子佳人信有之”,唐伯虎可称才子魁首,他不是点过秋香么?“才子书”大概是金圣叹兴起来的。他把他评点的书称为“才子书”,从第一才子书直至第九才子书。他的选择是有具眼的。野莽编的这一套书称得起是“才子书”么?别人不知道,我是愧不敢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