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年关将至总会有不少随信送来的闵地山货和扬州特产,所以墨书一般都会提前几日去南城门口外的宅子里等着。等在郊外盘点收拾完,墨棋就会带着礼单和家信进城给谢珽过目。
又是一年要过去了呀。
上次见到二弟还是个骑着竹马,尚未开蒙的孩童,结果转眼间都要定亲了。
谢珽不由得想到了那封请旨的奏章。
漂亮的官楷端正工整,想来在军营里的这些年,他的文课也没有落下,当得是她谢氏的儿郎。
可惜他生不逢时,没生在谢氏如日中天的日子里。
如今她继承英国公爵位的父亲和她的母亲只能在扬州旧府赋闲养病,她的二弟只能小小年纪就进军营,在南闵驻疆搏杀以得功名。
而她只能年复一年地留在这片繁华都城之中,虚度岁月,等着承袭这个英国公的位置,不知前路。
唯一的幸事就是幺弟能留在家中,绕膝长大。
她这个自出生后,只有匆匆一面的幺弟,也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模样了。
谢珽好奇地想着,也不知道像英气的阿娘一点,还是像阿爹一样是个玉面书生。
真想亲眼见一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