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扯,好好走。”他严厉地说,但听得出来也不是真的不高兴,刚刚那些莫名出现的气场就这样又莫名地消失了。
“我不管了,我的世界观刚刚被刷新了,突然就醒悟过来成长才不是自己的事。从今天起,我长成什么样全世界都要为我负责。”我无赖地说,却还是没绷住,因为他的反应和语气笑出声来,“猫粮,你那句话说得还真像我老爸。”
接下来要是一个手刀劈在我头上,没准儿我就可以喊出“爹地”这两个字了。
可惜他只是身体一僵,什么也没说。
直到我被摆弄着化好妆,别扭地坐到车子里的时候,他才开了口,是平时的淡漠:“生日宴的相关事务我会在路上讲给你听,你稍微记一下,倒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到的客人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注意应付一下就可以了。”
我木然地点点头,那种全世界都要为我的成长负责的感觉从美容院在我的脸上铸了个膜之后就彻底消失了。我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说笑的心情好像瞬间就被封存住了。事实上妆不浓也不复杂,甚至在我的讨价还价中,那位挂着客户经理牌子的姐姐只是崩溃地表示只帮我做了最基本的处理,但是不习惯有东西附着的脸和五官一直僵硬着,怎么也不能像平常那样笑,那样扭曲表情,好像戴着一层面具,一层硬在脸上让我浑身不舒服的带着浓烈香气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