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中士说。
费尔顿神色迷惘,举态呆滞,茫茫然呆在那里无言以对。
米拉迪明白,该由她挽回局面。她跑到桌前,拿起费尔顿放在上面的那把刀。
“您有什么权利想阻挡我去死?”她说道。
“伟大的上帝啊!”费尔顿看见她手里举着明晃晃的刀大叫道。
就在这时,走廊里响起一阵嘲讽的大笑。
由于大声吵闹,男爵穿着睡袍,腋下夹剑,走了过来,站在门口。
“啊哈!”他说,“我们看到最后一幕悲剧了;您看见了吧,费尔顿,悲剧是按照我指出过的全部情节一幕一幕地上演了吧,不过您放心,不会流血的。”
米拉迪清楚,倘若她不向费尔顿立刻显示出一个她勇敢的可怕证据,她就彻底完了。
“您看错人了,勋爵,鲜血一定会流的,而且这鲜血可能会溅到让它流出的那些人的身上的!”
费尔顿大叫一声向她冲去;然而已为时太晚,米拉迪已经将刀插进身体了。但我们应该趁机插一句,那把刀幸巧碰上铁片胸衣撑,那年代,所有女人都有这种胸衣撑——就像男人的护胸甲保护胸前部,那把刀刺破裙子时滑下去,斜着扎进了肌肉和肋骨间。
霎时间,米拉迪的裙子也渗出了许多血。
米拉迪仰面倒下去,仿佛昏死过去。
费尔顿拔出刀。
“您看见了,勋爵,”他神情阴郁地说,“这就是我看守下的女人,可她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