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心里怕得要死,但为了不让别人怀疑,我每天还是强颜欢笑。随着脓包的增大,胳膊抬起来越来越吃力了。就算好不容易抬起来了,脓包和肩膀上衣服一摩擦,还是一阵阵钻心的疼。我们是拿计件工资的,有时候包装一件衣服才赚几厘钱,为了不让我的包装件数锐减引起别人怀疑,我每天只有咬紧牙关,竭力平衡手臂,维持衣服和皮肤的最佳距离,最大限度内减少两者之间的摩擦。
随着脓包的增大,这种平衡越来越难以维持。到最后,只要手臂动一下,肩膀处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但包装本来就是要用双臂的。每当这时,我就会用“美人鱼在刀尖上的舞蹈”来安慰自己,再怎么疼,总疼不过美人鱼吧。可美人鱼是为了心爱的王子,我又是为了谁呢?为了那每月的八、九百元钱吗?
我原以为自己伪装得够好,没有一个人会看出我的伤痛。但是有一次,沈洲还是瞅了个机会对我说:“你最近好象有心事,需要我的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