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移开视线,心虚地拂袖而去。
云间月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气得想叫容玦的人将他捉回来打一顿!
什么破师父!
她揉揉眉心,往云司离院里而去。
今日天色好,云司离肩上搭着一件外衫在院子里晒太阳。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云司离这一病,整个人比往前瘦得不是一星半点,皮包骨似的。
听见脚步声,他眼神闪了闪,脸上强撑一丝笑意,回过头来,轻轻道:“回来了?累坏了吧,猜你这个时辰回来,叫下人备了果茶。”
说着,他要亲自去给云间月倒茶。
如今他这模样,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云间月可不敢叫劳他亲自动手。
连忙上前,接过琉璃盏给自己倒了一杯下人煮的酸梅茶:“您如今可金贵得很,可不敢劳您做事。回头要是把你累着了,颜回还不得骂死我。”
前几日云司离能下地了,云间月来探望他,落了东西在他屋里。
回头云司离亲自送到她院里来,不过几步路的距离,颜回就将云间月痛骂了一顿。
“是他过于小心了。”云司离轻轻一笑,脸上却不见半分喜悦,“方才听你们在说话,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他人呢?”
云间月不做多想,道:“找我向容玦讨一味药做药引,偏巧又说不出原因来,我才问一句,就心虚地跑了。”
云司离先是一愣,随即脸也沉了下来。
不知是不是云间月的错觉,总觉得他大皇兄在听见自己这句话时,他的脸色又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