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眉头一皱,看向徐大人,徐大人连忙答道:“世子爷,这是今科探花,太仓董家的杰出子弟,是已经致仕多年的大学士董圭之重孙。”
他低声对董阳曦道:“证据确凿的事情,能有什么误会?公子是今科探花,皇上在金殿上都夸过的人才,可不要卷进这等事情里,坏了自己的名声!”
“你是在为薛玉叫屈?”祁渊发话。
董阳曦站在宋南枝身边,笃定道:“是,学生认为薛玉虽然性情冷清,但为人正直、光明磊落,绝对不会做出舞弊这等事情。”
抽丝剥茧
“东华门外有一处客栈聚集地,每界科考,都有许多举子在此居住。我听家中长辈说过的,所以来到京师也在那里一家登高客栈住下了。
那日还是年前,我从外头回来,瞧见薛玉小兄弟正和掌柜的说话,要把身上所有的钱拿出来让掌柜的容他继续在柴房住下,我心生不忍,便帮他付了房钱。
薛玉在京师住的这段日子,若不是我资助些银两,他可能都要病死冻死了。试问如果薛玉真的有在考场舞弊这般大能耐的话,又怎么会落到如此窘境呢……”
董阳曦说着说着,突然发现周身都冷了许多,他小心地抬起眼皮,寻找那一股肃杀之气的来源,抬眼就见着了上面祁渊那双寒冰般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