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岫看出来了,纵使他是庶出,纵使他与太夫人有心结,纵使他并非云氏的掌舵人,但自始至终,云羡还是以这个姓氏为傲。
而这已足够令出岫放心。只要云羡的心还在离信侯府,只要太夫人和他都以云氏的利益为重,那这个家就不会散。
“天授帝到底是小看咱们了。”出岫最后下了这个结论,带着淡然而又洞察世事的微笑:“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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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天授帝的亲口应诺,又见淡心过得不错,出岫一直拿捏着的心思也总算松了下来。昨日一连去了左相府和威远侯府,又与云羡商谈一夜,今天还马不停蹄地进宫去见天授帝……
连轴转了整整两日,出岫终于倦了乏了,何况从房州而来舟车劳顿,她也未曾好好休息。许是太过疲劳,晚膳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也让她无甚胃口,出岫今晚早早盥洗歇下,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