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想:她怎么会直到现在才看出来,而且对此次事件的认知如此浅薄?这个念头使他大为震惊。当时,打开包裹,看见那张跟公爵玺戒放在一起的字条后,他读着字条,便猜到了事实真相。
“不用试图原谅我。”岳是这样写的,“我并不想乞求你们的原谅。我的心理负担已经够重的了。我要做的已经做了。我并没有恶意,也不指望别人理解。是我自己决定要进行一次泰哈迪·阿尔-布汗,这也是对我的最后考验。我把厄崔迪公爵的玺戒交给你们,希望以此证明我在此写下的内容全是真的。你们看到这张字条的时候,公爵应该已经去世了。我向你们保证他不是单独一个人赴死的,我们大家共同憎恨的敌人将是他的陪葬。希望这能使你们略感安慰。”
字条上没留姓名,也没有记号,但那熟悉的笔迹不会有错——是岳写的。
想起那封信,保罗再一次体验到当时的锥心之痛。那种感觉既强烈又陌生,似乎发生在他新产生的门泰特意识之外。他读到父亲已死的句子,心中明白这些话全是真的,但却感到这只不过是他需要记入大脑的另一份资料,跟其他信息没什么差别。